森林電波

多一点相爱幻觉。


寫原創+最近喜歡的東西的同人,相當于是屁話天地。

关于冰箱、意识、不知所踪

  我知道后来他们还时常谈起她,在我意识被碾得零碎的时候。他们的话,轻,像蚂蚁做巢,痒。她离开后他们经常请我吃饭,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,感激零涕去了两次发现事情不太对。见我就拼了命的灌酒,我看要是可以,他们巴不得拎起酒瓶就往我头上锤,好让我醉快点。

  我想他们后来,比起我是更喜欢她的。好嘛,一个个都是叛徒——

  我也是叛徒,他们说我醉了之后边吐边哭,喊她的名字,样子特别有意思。

  但是我清醒的时候是不记得她名字的。她叫什么逐渐变成是不重要的事情,她不需要所谓“名字”的符号来让我记住她。我对她所有的认知和她离开后的记忆全部都只剩下那天下午了,地平线上露了一半的夕阳像七分熟的蛋黄,边缘渗出几朵淡红的晚霞。天空的颜色一层层晕在一起,像浪潮扑来,底部泛了白色的泡沫。汗水在她的白衬衫、背后的位置铺陈出诗意的斑驳。高温的卷土重来使我烦躁至极,黑色T恤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盲目的在吸热,而她却早有预料似的穿了水蓝色的半裙,搭配白衬衫,像方糖。

  她说:我们一起溶进去吧,夕阳里面。

  ——那个场景不论多少次回想都像上世纪的梦。

  然后,然后,她把真实的自我和她所仰慕的、喜爱的、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弄混了,我不知所措,到最后也辨不出真实的她来,就干脆连带着真实的她一起讨厌了。

  终于有一天,我说:你好烦。

  她说:好吧。

  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整个屋子十分整洁,冰箱空荡,连空气的味道都陌生。我下床,呆立在大敞着门的冰箱前,目光所及只有透明的塑料架和浅蓝的背景底子。当凉得刺骨的冰水混合物舔上我脚趾的时候,我在想她是怎么把整个冰箱的过期食品清理掉的——给了那些承载着她唯一报复希望的冰水暗度陈仓的机会。

  我捧着我宝贝的脚脚坐在沙发上,看见黑色的线瘫软在地上,尾端黑胶上插了三根银晃晃,整个像条可爱尾巴。

  那一刻我突然又很爱起她来,坐在沙发上傻笑,看冰箱前洪水泛滥。

 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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